蔡牧堂的「发微论」、「穴情赋」与玉髓真经
既然作者文中提到「若未拜读过蔡发的《地理发微论》,……………是否见识浅薄了些?」,却完全未有从「发微论」所记述的学理,去分析「发微论」作者后人所捍点的穴场。 另一方面又说「蔡发是福建省武夷地区的风水祖师,…………………影响后世的福建人和潮州人笃信风水。」而将其定为「福建派风水」祖师,或许就让我们看看,蔡牧堂的著作「发微论」、「穴情赋」,是否有着惟「福建派」独有的立「派」学理。
发微论–刚柔篇:「易曰:立天之道,曰阴与阳,邵氏曰:立地之道,刚柔尽之矣。故地理之要,莫尚于刚柔…………… ……于是乎山川形焉。山体刚而用柔,故高耸而凝定。水体柔而用刚,故卑下而流行……………水则人身之血,故为太柔。火则人身之气,故为太刚。土则人身之肉,故为少柔,石则人身之骨,故为少刚合水火土石而为地,犹合血气骨肉而为人。近取诸身,远取诸物。无二理也………」。
其实,以人身作喻阴阳刚柔之道,古已有之,非蔡氏初为也;
宋廖金精云:「地理有近取诸身之说,扒砂经以【赤人】象之。」
魏管氏云:「定穴之法难真,不若取象于身而可得;例如:虽贵于镇头义,亦求其住跖颡广平兮,以角为防,角倾危兮………成形太逼卧而腰环兮。」(此一节借人身以喻穴,头无住跖则露颡,额无角则露准,卧则以腹乳为藏)。
发微论–向背篇:「其次莫若审向背,向背者言其情性也。夫地理与人事不远,人之情性不一,而向背之道可见。……………故尝谓地理之要,不过向背山水而已矣。」
南唐何溥:如朝案如龙虎,只是一箇开面、转脚、拱揖、环抱,便是与我配合(言向我面也);若有一山走去,一去倾流,不我回顾,便是不配。 (此言背我也)
观文至此,读者诸君会否怀疑,何、廖、管氏又是否「褔建派」的代表? 再细看「发微论」的其他部份…………
发微论–微着篇:「其次又当察微着,微著者言乎其气脉也。夫气无形者也属于阳。脉有形者也,属于阴。………经曰气乘风散,脉遇水止。无脉无气者,水害之也。……………初不外是也。」
发微论–浅深篇:「其次又当定浅深,浅深者言乎其准的也。夫浅深得乘,风水自成……………经曰:地吉葬凶与弃尸同。正此义也。世俗装卦例,论九星白法以定寸尺者,大谬也。」
文中的「经曰」,是什么经? 明显是风水学者的圭臬--葬经也。
发微论–分合篇:「其次又当究分合,合者言乎其出没也,………郭氏云地有吉气,随土而起。支有止气,随水而比。又曰支之所起,气随而始,支之所发,气随而钟。…………如此是又不可不知也。」(图五)
「郭氏」所指是谁? 乃景纯也。 所引经者,仍是「葬经」也。 难道郭景纯亦「褔建派」乎? 可见家师兄所言:「「发微论」、「穴情赋」,不过指出一些风水的大道理,并非其独有。 」的是中肯客观。
发微论–栽成篇:「其次又当知栽成,栽成者言乎其人事也。夫人不天不因天不人不成,自有宇宙即有山川。………………是故山川之融结在天,而山水之栽成在人。或过焉吾则栽其过,或不及焉吾则益其不及,使适于中,截长补短、损高益下,莫不有当然之理………………..故善者尽其当然,而不害其为自然;不善者泥乎自然,卒不知其所当然。所以道不虚行,存乎其人也。」六)
宋廖金精云:论「裁剪」 ---山之为形,有全而为美者……..有可取而不能全取者……..不能全取者,裁剪之法也。
该作者文中提到:「了解四周之峰峦和来去水的位置,则发觉现今的临时墓碑是坐戌向辰兼干巽,线度是向后历塘草坪,正对顺水之局,必主初年不利。想了很久,脑海突然浮现蔡元定(蔡发之子)所写过的风水著作(??),内曾记载若有此地理环境,其坐向度数,必需裁下砂,故笔者便偏向青龙下砂嘴裁去,立刻为其拉线立向,排星下卦,收山纳水,……………用青龙砂作下关兜栏,阻挡顺流之草坪水,远前方有詹贤庵山岗作肉案排列,后更远有云谷山作左迎峰,而西山则列于白虎远方,中央群山叠翠作前朝。决定立此向」
由作者所附图片所看,穴前青龙砂确有迫压真情之象,就是现「裁」去了部分,仍有「推胸」之势(图七)如因「顺水局」而将碑向朝于青龙,岂非就煞?顺水局又是否真不能下? 试看蒋公如何说:「…若去水短阔,下砂兜抱……若形局方位皆吉。即水去亦吉。今人动云第一莫下去水地,谬矣。」换句话说,若龙力强大,顺水局又何妨? 就如台湾前总统李登辉祖地,大龙剥出嫩枝,穴临平田,水走之玄,下砂有力不见去水,发一代总统,可为引证。
再者,李默斋辟径集:「向下手边,龙虎嘴角,或田级墩坟,在下手兜转坟前,则当其嘴角向之,谓之剪向。」(图八)淏杨引此节,稍有根基之读友,当知作者所立碑向的「栽培」,问题出在那里………恕不言明了。
犹幸,此穴已超过八百多年,如今作用是纪念性质大于褔荫后人,否则当有如雪心赋云:「恶煞当面拱来,其凶立应……….」
其实与其说蔡公是甚麼「褔建派」祖师,倒不如说蔡公「发微」、「穴情」两篇,受「玉髓真經」影響,更為恰當。 其实与其说蔡公是什么「褔建派」祖师,倒不如说蔡公「发微」、「穴情」两篇,受「玉髓真经」影响,更为恰当。 发挥序蔡西山言:「……罕有一书首尾纯全而无驳杂者。惟张子微玉髓真经以传未久。……偶得善本于子微七世孙驾部。公(牧堂公)遂录而宝之。尝欲为注释而未暇也………平生所志既为伪学,不敢复谈义理以速大祸。乃复此经,朝夕玩阅。颇究其奥妙而允中已释之矣………」,可见蔡氏父子,对「玉髓真经」的推崇备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