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近平:我是怎样跨入政界的

?他说,我怎递?上面都说你是可教子女。我说,什么叫可教子女?他说,上面说你没划清界限。我说,结论在哪?一个人是什么问题,得有个结论。我父亲什么结论?你得到哪个中央文件了?他说,真没有递,那就往上递。从公社回来之后,他说,公社书记把我骂回来了,说我不懂事,这样的人,你还敢递?我说,我是什么人?我干了什么事?是写了反动标语,还是喊了反动口号?我是一个年轻人,追求上进,有什么不对?我毫不气馁。过几天,又写了第2份申请,请支书又给递上去,就这样一直写到第8份。我那时候已没有一些人那种凄苦之感,或者是一种自卑之感,只是一个感觉,就是党内、团内好人越多,坏人会越少,不入白不入,除非你不让我入。当写到第8份时,终于批下来了。当然,这是在我进一步得到公社团委书记的支持后才批的。团委书记到我那里,跟我聊了5天,最后就成为“死党”。后来也就是他在接任公社知青办主任后,一手把我的“黑材料”付之一炬的。那次,他把我拉到一个小山沟的青石板上坐下,说,我把你的所有“黑材料”都拿来了。我说,“黑材料”拿来有什么用?他说,烧了吧!我说,你敢干掉脑袋的事。他说,怎不敢,我看这材料是你学校寄来的。因为我那时是中学生,我的材料不是八一学校给的,是中央党校写的,因为当时我母亲在中央党校,“文革”中我们家被抄之后,搬到党校里去。到党校后,因我有一股倔劲,不甘受欺负,得罪了造反派,有什么不好的事都算在我身上,都认为我是头,我就被康生的老婆曹轶欧作为“黑帮”的家属揪出来了。那时,我15岁都不到。他们说,你觉得自己的罪行有多重,我说,你给我估计估计,够不够枪毙?他们说,够枪毙100次了。我想100次跟一次没什么区别,都100次了还怕什么?但是,当时说送派出所,只是在威胁我,说专政机关对你实行专政,再给你5分钟。之后,念毛主席语录,天天晚上熬夜。我说,我只要在哪能睡觉就行,别管去哪。我被送到派出所门口就又被拉回去了。后来决定送我去少管所,当时少管所设有“黑帮”子弟学习班。在要我去的时候,床位满了,大概要排到一个月才能进去。就在这时候,196812月,毛主席最新指示发表:“知识青年到农村去,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。”于是马上到学校报名上山下乡,我说,这是响应毛主席号召。他们一看,是到延安去,基本上属于流放,就让去。

经过许多的周折——“文化大革命”的周折,上山下乡的周折,最后,这个村居然需要我,离不开我,我当时的感觉是在农村好,如果当个工人或当这个、那个,越是这些地方“文革”搞得越厉害,少不了天天要挨批判。在陕北农村也要搞大批判,搞大批判还是由我来念报纸,当地有几个识字的,天天念得司空见惯了,也无所谓了。但当地的老百姓非常理解,毕竟是我父亲过去的根据地所在。我父亲那时是“陕甘边”的苏维埃主席,当时才